奔赴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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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赴（四）
難得的一家三口的親子時光，寶寶被兩個爸爸哄著一邊叫爸爸，一邊從這個爸爸的身邊跌跌撞撞地奔赴另一個爸爸的懷抱。
屋子裏充滿了歡聲笑語，這一幕既尋常又珍貴。
到了寶寶入睡的時間，已經養成良好生物鐘的寶寶在淩寒的懷裏安然入睡。
淩寒輕手輕腳地把寶寶放到兒童房的小床上，看著秦烈輕輕地在寶寶的臉頰上印下晚安吻之後，他調好夜燈，隨後兩人一起退出兒童房，再次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。
再次回到客廳之後，看著偌大的房間裏僅剩他們兩個人，淩寒一時無措，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面對秦烈才好。
還是秦烈率先打破沈默，去廚房裏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蛋糕，還有一瓶提前醒好的紅酒。
“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到12點，可以先陪我喝點酒嗎？”
“今天這麽有興致嗎？”
淩寒並未拒絕，今天確實適合小酌。
“嗯，來陪你過生日，寶寶還開口叫爸爸了，萬幸我沒有錯過，你說，這是不是值得慶祝？”
“當然！”
淩寒伸手取過一只酒杯，半盤著腿窩在沙發裏，隨即舉起酒杯向秦烈示意。
秦烈簡直迷死了淩寒這種隨意慵懶的姿態，不由站在原地欣賞片刻。
直到淩寒不耐煩地晃著酒杯催促，秦烈這才上前，俯身為淩寒倒好紅酒，隨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，坐到了淩寒身邊。
“幹杯！”
淩寒幹脆地碰杯，隨後品了一小口，是他喜歡的那種紅酒。
看著淩寒窩在沙發裏，一臉享受地瞇著眼睛品酒，秦烈喉頭滾動，第一杯直接幹了。
淩寒見狀挑了挑眉，“你隨意，我可不陪你這麽喝！”
“嗯，隨你高興就好。”
就這樣，兩人按著自己的節奏對坐小酌，難得的溫馨美好。
“不知道埃文今晚是去哪裏玩兒了？”
淩寒臨時找了個話題，否則就這麽幹喝，屬實無聊。
“父親今晚也來了，包下了一座中世紀古堡。”
“哦？那他請得動埃文嗎？”
話一出口，淩寒心裏就有了答案，畢竟他先前偷聽過埃文和秦父的約定。
“那古堡裏，珍藏著很多中世紀的藝術品，聽父親的口氣，要是爸爸喜歡，他此行就會買下來送給爸爸。”
“嘖！一出手就是古堡啊！”
淩寒不禁咂舌，這中年男人的糖衣炮彈真是夠分量。
“你也喜歡古堡嗎？有看上的嗎？我買給你。”
秦烈說的雲淡風輕，淩寒聞言險些嗆住。
“別別別，我沒有喜歡的古堡！”
開玩笑！那可是古堡！又不是一枚戒指一瓶酒，就算秦烈給得起，淩寒自認也拿不出對等的回報。
就算秦烈不求回報，淩寒目前也做不到對秦烈的示好毫無芥蒂的照單全收。
可淩寒的態度還是讓秦烈覺得有些挫敗和受傷，但他也明白，要完全打開淩寒的心扉，並占據其中，這並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。
不過，他可以等，他也願意等。
隨後，兩人又有一搭、沒一搭地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，聊到莊蕓又晉升了，最近開始去相親了，聊到梁晏和宣盛最近又鬧別扭了，原因是官宣戀情都兩年了，梁晏還是不肯答應宣盛的求婚。
“換做是我，我也不會就這麽輕易答應，那多便宜宣大少啊！誰讓他以前那麽不靠譜！”
酒熱半酣，淩寒眼神迷離，姿態全然放松。
他也全然沒註意到，自從秦烈幹了第一杯之後，再往後，都是秦烈一杯接一杯的，無比殷勤地給他倒酒。
而秦烈自己卻不動聲色地端著一杯，啜飲許久。
果然，叱咤商界、混跡名利場多年的秦總還是技高一籌，成功俘獲了他的獵物。
“什麽叫換做是你，你也不會輕易答應？淩寒，你的意思是，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，你也暫時不會答應是嗎？”
淩寒已經喝的暈暈乎乎的了，耳朵裏聽到的只有會不會答應的問題，完全思考不了其他，於是順嘴就答，“對啊！就算你現在向我求婚，我也不會現在就答應！”
“那你準備什麽時候答應？”
秦烈打蛇隨棍上，立刻抓住時機追問。
微醺的狀態太過美妙，淩寒又是隨口一答，“再等兩年再說！”
“兩年太久了，一年好不好？”
秦烈欺身貼近淩寒耳邊，“一年好不好，淩寒，別讓我等太久，好不好？”
灼灼氣息拂過耳際，淩寒覺得又熱又癢，忍不住伸手去推開近在咫尺的人。
可他剛擡手，就被秦烈抓住了手腕，繼而送到嘴邊親吻。
“癢……”
“淩寒，再等一年就答應我好不好？好不好？”
秦烈一邊親吻，一邊哄誘著淩寒回答。
絲絲縷縷的酒味信息素蔓延開來，隨後密不透風地包裹住淩寒。
淩寒既覺得舒適，又隱隱有些難耐。
“好不好？淩寒？再等一年就答應我的求婚？”
“嗯……好，你退開些，我熱！”
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，秦烈這才放開了淩寒的手，摁掉了手機的錄音鍵。
就在這時，手機上的時間也即將跳到零點。
秦烈起身擺好蛋糕，插上蠟燭，點燃蠟燭之後，便關掉了客廳的主燈。
昏暗的光線裏，秦烈雙手捧著小巧精致的蛋糕，笑著走到淩寒面前。
“親愛的寶貝，生日快樂！聖誕快樂！”
淩寒怔怔地坐起身，透過閃爍的燭火看向秦烈，兜兜轉轉這麽多年，唯一踩點當面給他慶祝生日的，還是只有眼前這個人。
“來，許願，吹蠟燭！”
淩寒聞言，乖乖地閉眼許願，隨後睜眼吹掉了蠟燭。
“壽星要吃第一口蛋糕。”
秦烈拿出勺子，取了最中間的那一小口餵給淩寒。
淩寒從善如流地張口吃進嘴裏，眼前燭火模糊，明滅閃爍。
“怎麽樣？好吃嗎？我親自去店裏制作的。”
這倒是真的，秦烈下了飛機，就去了提前包場的蛋糕店裏，親自制作了這款生日蛋糕。
“嗯，好吃的。”
“我可以嘗嘗嗎？”秦烈噙著笑意詢問。
“當然，喏，給你！”
淩寒剛要伸手拿勺子給秦烈，下一秒便被秦烈拉進懷裏，嘴裏殘留的甜蜜瞬間被秦烈舔食殆盡，席卷一空。
淩寒無力地倒在秦烈懷裏，任由他盡興品嘗，吞咽入喉。
良久，秦烈才放開淩寒，聽著他細細喘息。
滿室昏暗裏，眼前的水眸眼波流轉，名為欲望的野獸終於沖破了牢籠，緊緊俘獲了眼前人。
翌日晨起，淩寒睜開眼睛時，映入眼簾的便是秦烈放大的俊臉。
他正笑意吟吟地看著淩寒，“醒了？頭疼嗎？你昨晚喝的有點多，我剛才下樓沖了蜂蜜水，你先喝一點好不好。”
淩寒先是一臉茫然，待大腦徹底醒過來之後，不由擡手捂住了臉。
天啊，他竟然酒後亂性了！
回想著自己剛才看到的遍布秦烈胸前和脖頸的痕跡，淩寒不由燒紅了臉，連帶著耳尖都紅了。
他，他昨晚那麽奔放的嗎？
算了，事情都發生了，也不是第一次了，就這麽著吧！
秦烈還能開口讓自己負責不成？
這麽自我開脫一番，淩寒便故作輕松地放下了手，“是有一點頭疼，你拿給我喝吧，謝謝！”
秦烈見狀，便忍著笑意遞過杯子。
“對了，寶寶呢？醒了嗎？”
淩寒剛喝了一口，便想放下杯子起床去看寶寶。
“你放心，我剛剛過去給他泡了奶，現在正睡回籠覺呢！”
“嗯？你去看過了？現在幾點？”
“早著呢！你慢慢起來，我去看看寶寶。”
秦烈說完便起身，隨後又回頭看向淩寒，“對了，等下要我幫你塗藥嗎？我昨晚，有些粗魯，沒辦法，你喝醉了就很磨人，你……”
“你出去！”
淩寒放下杯子就丟了一個枕頭過去趕人，天啊，不用他幫他回憶了，淩寒自己都記得！
天殺的，他昨天居然沒真的喝多！居然沒斷篇！
“好，我出去，你慢慢來！”
秦烈笑著走了出去，其實，他昨晚就給淩寒塗過藥了，現在只不過是想要淩寒加深記憶而已。
好讓淩寒記得他們昨晚有多麽火熱契合！
好讓淩寒知道他的身體遠比他的嘴誠實！
自然，沒斷篇的淩寒也記得吹蠟燭吃蛋糕的事，以及，他被忽悠著答應了某個約定的事。
“不行，我就是喝醉了！喝斷篇了！我不認就行！難道他還能掰開我的腦子逼我承認？”
自我洗腦一番之後，淩寒悠哉地起床了。
下樓就看到秦烈抱著寶寶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雪，身後的餐桌上擺放著冒著熱氣的早餐。
聽見淩寒的腳步聲，秦烈回身，一大一小都看向淩寒。
淩寒這才發現，除了隔代遺傳的藍眼睛，不知不覺間，寶寶的容貌越來越像秦烈了。
“看什麽呢？快來吃早餐！”
“你做的？”淩寒明知故問。
“嗯，冰箱裏食材都是現成的，我只是簡單加熱了一下。”
寶寶被放在兒童座椅上，手裏抓著自己的輔食小餅幹，跟著兩位爸爸一起吃了早餐。
“今天有什麽打算嗎？畢竟你過生日。”
“嗯，沒什麽打算。”
淩寒歪著腦袋細想片刻，他是真的沒什麽打算。
“那陪我去參加一個私人珠寶展，如何？”
“私人珠寶展，有多私人？”
“是當地久負盛名的私人收藏家舉辦的聖誕珠寶展，不是他親自認可的人是進不去的，就連各大珠寶拍賣行的常客都不一定進得去，怎麽樣？有沒有興趣陪我去看看？帶著寶寶一起，不會被人拍到的，去看展的人也不會私自把消息傳出去的，都是一個圈子裏的，規矩他們都懂。”
既然秦烈都這麽說了，淩寒便點頭了。
說實話，光是聽秦烈這麽說，淩寒就很好奇了，肯定能跟著大開眼界。
雖然跟在吳笛身邊也參加過很多時裝秀和珠寶展了，但是這種高端私人的珠寶展淩寒還是沒見過的。
“那你先去換衣服，我掛在衣櫃外面的那一身。”
“你早就算準我會答應跟你去了？”
“就當出去放松放松，乖，快去吧！”
聽著秦烈用哄寶寶的語氣哄他，淩寒落荒而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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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寶寶入睡的時間，已經養成良好生物鐘的寶寶在淩寒的懷裏安然入睡。
淩寒輕手輕腳地把寶寶放到兒童房的小床上，看著秦烈輕輕地在寶寶的臉頰上印下晚安吻之後，他調好夜燈，隨後兩人一起退出兒童房，再次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。
再次回到客廳之後，看著偌大的房間裏僅剩他們兩個人，淩寒一時無措，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面對秦烈才好。
還是秦烈率先打破沈默，去廚房裏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蛋糕，還有一瓶提前醒好的紅酒。
“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到12點，可以先陪我喝點酒嗎？”
“今天這麽有興致嗎？”
淩寒並未拒絕，今天確實適合小酌。
“嗯，來陪你過生日，寶寶還開口叫爸爸了，萬幸我沒有錯過，你說，這是不是值得慶祝？”
“當然！”
淩寒伸手取過一只酒杯，半盤著腿窩在沙發裏，隨即舉起酒杯向秦烈示意。
秦烈簡直迷死了淩寒這種隨意慵懶的姿態，不由站在原地欣賞片刻。
直到淩寒不耐煩地晃著酒杯催促，秦烈這才上前，俯身為淩寒倒好紅酒，隨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，坐到了淩寒身邊。
“幹杯！”
淩寒幹脆地碰杯，隨後品了一小口，是他喜歡的那種紅酒。
看著淩寒窩在沙發裏，一臉享受地瞇著眼睛品酒，秦烈喉頭滾動，第一杯直接幹了。
淩寒見狀挑了挑眉，“你隨意，我可不陪你這麽喝！”
“嗯，隨你高興就好。”
就這樣，兩人按著自己的節奏對坐小酌，難得的溫馨美好。
“不知道埃文今晚是去哪裏玩兒了？”
淩寒臨時找了個話題，否則就這麽幹喝，屬實無聊。
“父親今晚也來了，包下了一座中世紀古堡。”
“哦？那他請得動埃文嗎？”
話一出口，淩寒心裏就有了答案，畢竟他先前偷聽過埃文和秦父的約定。
“那古堡裏，珍藏著很多中世紀的藝術品，聽父親的口氣，要是爸爸喜歡，他此行就會買下來送給爸爸。”
“嘖！一出手就是古堡啊！”
淩寒不禁咂舌，這中年男人的糖衣炮彈真是夠分量。
“你也喜歡古堡嗎？有看上的嗎？我買給你。”
秦烈說的雲淡風輕，淩寒聞言險些嗆住。
“別別別，我沒有喜歡的古堡！”
開玩笑！那可是古堡！又不是一枚戒指一瓶酒，就算秦烈給得起，淩寒自認也拿不出對等的回報。
就算秦烈不求回報，淩寒目前也做不到對秦烈的示好毫無芥蒂的照單全收。
可淩寒的態度還是讓秦烈覺得有些挫敗和受傷，但他也明白，要完全打開淩寒的心扉，並占據其中，這並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。
不過，他可以等，他也願意等。
隨後，兩人又有一搭、沒一搭地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，聊到莊蕓又晉升了，最近開始去相親了，聊到梁晏和宣盛最近又鬧別扭了，原因是官宣戀情都兩年了，梁晏還是不肯答應宣盛的求婚。
“換做是我，我也不會就這麽輕易答應，那多便宜宣大少啊！誰讓他以前那麽不靠譜！”
酒熱半酣，淩寒眼神迷離，姿態全然放松。
他也全然沒註意到，自從秦烈幹了第一杯之後，再往後，都是秦烈一杯接一杯的，無比殷勤地給他倒酒。
而秦烈自己卻不動聲色地端著一杯，啜飲許久。
果然，叱咤商界、混跡名利場多年的秦總還是技高一籌，成功俘獲了他的獵物。
“什麽叫換做是你，你也不會輕易答應？淩寒，你的意思是，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，你也暫時不會答應是嗎？”
淩寒已經喝的暈暈乎乎的了，耳朵裏聽到的只有會不會答應的問題，完全思考不了其他，於是順嘴就答，“對啊！就算你現在向我求婚，我也不會現在就答應！”
“那你準備什麽時候答應？”
秦烈打蛇隨棍上，立刻抓住時機追問。
微醺的狀態太過美妙，淩寒又是隨口一答，“再等兩年再說！”
“兩年太久了，一年好不好？”
秦烈欺身貼近淩寒耳邊，“一年好不好，淩寒，別讓我等太久，好不好？”
灼灼氣息拂過耳際，淩寒覺得又熱又癢，忍不住伸手去推開近在咫尺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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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淩寒，再等一年就答應我好不好？好不好？”
秦烈一邊親吻，一邊哄誘著淩寒回答。
絲絲縷縷的酒味信息素蔓延開來，隨後密不透風地包裹住淩寒。
淩寒既覺得舒適，又隱隱有些難耐。
“好不好？淩寒？再等一年就答應我的求婚？”
“嗯……好，你退開些，我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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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，手機上的時間也即將跳到零點。
秦烈起身擺好蛋糕，插上蠟燭，點燃蠟燭之後，便關掉了客廳的主燈。
昏暗的光線裏，秦烈雙手捧著小巧精致的蛋糕，笑著走到淩寒面前。
“親愛的寶貝，生日快樂！聖誕快樂！”
淩寒怔怔地坐起身，透過閃爍的燭火看向秦烈，兜兜轉轉這麽多年，唯一踩點當面給他慶祝生日的，還是只有眼前這個人。
“來，許願，吹蠟燭！”
淩寒聞言，乖乖地閉眼許願，隨後睜眼吹掉了蠟燭。
“壽星要吃第一口蛋糕。”
秦烈拿出勺子，取了最中間的那一小口餵給淩寒。
淩寒從善如流地張口吃進嘴裏，眼前燭火模糊，明滅閃爍。
“怎麽樣？好吃嗎？我親自去店裏制作的。”
這倒是真的，秦烈下了飛機，就去了提前包場的蛋糕店裏，親自制作了這款生日蛋糕。
“嗯，好吃的。”
“我可以嘗嘗嗎？”秦烈噙著笑意詢問。
“當然，喏，給你！”
淩寒剛要伸手拿勺子給秦烈，下一秒便被秦烈拉進懷裏，嘴裏殘留的甜蜜瞬間被秦烈舔食殆盡，席卷一空。
淩寒無力地倒在秦烈懷裏，任由他盡興品嘗，吞咽入喉。
良久，秦烈才放開淩寒，聽著他細細喘息。
滿室昏暗裏，眼前的水眸眼波流轉，名為欲望的野獸終於沖破了牢籠，緊緊俘獲了眼前人。
翌日晨起，淩寒睜開眼睛時，映入眼簾的便是秦烈放大的俊臉。
他正笑意吟吟地看著淩寒，“醒了？頭疼嗎？你昨晚喝的有點多，我剛才下樓沖了蜂蜜水，你先喝一點好不好。”
淩寒先是一臉茫然，待大腦徹底醒過來之後，不由擡手捂住了臉。
天啊，他竟然酒後亂性了！
回想著自己剛才看到的遍布秦烈胸前和脖頸的痕跡，淩寒不由燒紅了臉，連帶著耳尖都紅了。
他，他昨晚那麽奔放的嗎？
算了，事情都發生了，也不是第一次了，就這麽著吧！
秦烈還能開口讓自己負責不成？
這麽自我開脫一番，淩寒便故作輕松地放下了手，“是有一點頭疼，你拿給我喝吧，謝謝！”
秦烈見狀，便忍著笑意遞過杯子。
“對了，寶寶呢？醒了嗎？”
淩寒剛喝了一口，便想放下杯子起床去看寶寶。
“你放心，我剛剛過去給他泡了奶，現在正睡回籠覺呢！”
“嗯？你去看過了？現在幾點？”
“早著呢！你慢慢起來，我去看看寶寶。”
秦烈說完便起身，隨後又回頭看向淩寒，“對了，等下要我幫你塗藥嗎？我昨晚，有些粗魯，沒辦法，你喝醉了就很磨人，你……”
“你出去！”
淩寒放下杯子就丟了一個枕頭過去趕人，天啊，不用他幫他回憶了，淩寒自己都記得！
天殺的，他昨天居然沒真的喝多！居然沒斷篇！
“好，我出去，你慢慢來！”
秦烈笑著走了出去，其實，他昨晚就給淩寒塗過藥了，現在只不過是想要淩寒加深記憶而已。
好讓淩寒記得他們昨晚有多麽火熱契合！
好讓淩寒知道他的身體遠比他的嘴誠實！
自然，沒斷篇的淩寒也記得吹蠟燭吃蛋糕的事，以及，他被忽悠著答應了某個約定的事。
“不行，我就是喝醉了！喝斷篇了！我不認就行！難道他還能掰開我的腦子逼我承認？”
自我洗腦一番之後，淩寒悠哉地起床了。
下樓就看到秦烈抱著寶寶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雪，身後的餐桌上擺放著冒著熱氣的早餐。
聽見淩寒的腳步聲，秦烈回身，一大一小都看向淩寒。
淩寒這才發現，除了隔代遺傳的藍眼睛，不知不覺間，寶寶的容貌越來越像秦烈了。
“看什麽呢？快來吃早餐！”
“你做的？”淩寒明知故問。
“嗯，冰箱裏食材都是現成的，我只是簡單加熱了一下。”
寶寶被放在兒童座椅上，手裏抓著自己的輔食小餅幹，跟著兩位爸爸一起吃了早餐。
“今天有什麽打算嗎？畢竟你過生日。”
“嗯，沒什麽打算。”
淩寒歪著腦袋細想片刻，他是真的沒什麽打算。
“那陪我去參加一個私人珠寶展，如何？”
“私人珠寶展，有多私人？”
“是當地久負盛名的私人收藏家舉辦的聖誕珠寶展，不是他親自認可的人是進不去的，就連各大珠寶拍賣行的常客都不一定進得去，怎麽樣？有沒有興趣陪我去看看？帶著寶寶一起，不會被人拍到的，去看展的人也不會私自把消息傳出去的，都是一個圈子裏的，規矩他們都懂。”
既然秦烈都這麽說了，淩寒便點頭了。
說實話，光是聽秦烈這麽說，淩寒就很好奇了，肯定能跟著大開眼界。
雖然跟在吳笛身邊也參加過很多時裝秀和珠寶展了，但是這種高端私人的珠寶展淩寒還是沒見過的。
“那你先去換衣服，我掛在衣櫃外面的那一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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